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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得淡淡的,既不赞成,亦不否定。
如今而言,拥有几个女人,对于他来说,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但凭母后抉择。”
“嗯……哀家也乏了,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,儿子告退。”
“嫔妾告退。”
待人走后,太后微眯着眼,似乎心神疲倦,躺在金丝大迎枕上,眉头始终舒展不开,伺候的瑛琰看着,便在一旁宽慰着。
“冯妃还年轻,太后您不必劳神。”
“你也觉得,哀家对冯妃太过严苛了些?”
瑛琰笑了笑,语气十分温和。
“依照奴婢看,冯妃一向为人谨慎,不曾逾矩,进宫以来贤惠得当,若长此以往,继续发展下去,倒是个能够辅佐伴驾的人。这偌大的后宫之中,除了皇后之外,还需要一个能管事的人。”
不料太后听完,却连连摇摇头,暗暗叹了口气。
“如今的皇帝,才真正是叫哀家担心的人。”
“并非哀家苛刻,若非方才一试,也不知道他对冯妃的心境。自古以来,君王只有无情无义,才能坐稳江山,凡事多情心软的人,若生在帝王之家,大都命运短济。”
“前有沧海阁一事,惹出了多少篓子?如今哀家不管宫嫔如何,但皇帝只能留宿,却断不可留情。”
瑛琰称赞道:“太后高瞻远瞩。”
二人嘁嘁喳喳,一连说了好些体己话。
从秀女到太后,这一路走来,磕磕绊绊,经历了大灾大难,如今能够亲近自己的人,也只有身边的这个奴才了。
“唉……”
见主子黯然神伤,瑛琰忽然转了笑。
“您还有大把的时光去看呢,等养足了精神,到明年选妃,放眼儿去挑挑,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?都是花儿一样的容颜,区区一个冯妃,不值得什么。后宫的女人,留不住君王的心。”
太后将手臂递过来,缓缓起身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辰阳宫后殿。
殷帝和冯妃前脚刚走,被禁锢在殿内的宋太妃,却实在坐不住了。
“砰……”
只听一声巨响,茶几上的碗盏被砸下,碎了一地,那张苍白的脸上,因怒气而胀得通红。
“娘娘,您息怒,何苦跟自个儿过不去?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“本宫就是不甘心……不甘心啊!”
“我宋氏一族,曾经滔天权势,朝廷上下谁人不敬?提拔了他殷氏一族,没想到爹爹走后,先帝举兵清君侧,实际却是谋反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,琵琶噤声道,“娘娘您疯了么!”
不料她越发地说红了眼,哪里肯住口?
“本宫没疯!若非爹爹提拔,先帝又则能当上大将军?更别提掌握兵权!他曾经答应过爹爹,要善待本宫,厚待宋肄,可殷氏上位后,却将兵权都统统交给了郑氏,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?”
“老天!”
说到后面,宋太妃瘫软地跪在了地上,双手捂着脸,颤抖得不能自已。
“主子,您好歹镇定些……”
琵琶神情紧张,朝四周望了一眼,小声道:“这儿可是辰阳宫。”
“本宫不怕。”
宋太妃缓缓抬起头来,脸上一片泪水,发出了痛苦的声音。
“本宫如今是生不如死,苟延残喘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若非为了夙儿,谁肯在她脚底下乞怜?看人脸色,吃她赏的那口剩饭?一个婢女出身的贱婢,我呸……她也配?”
琵琶的气性,此刻也被带了起来。
她扶起了自家主子,声音细如蚊蚋,却带着丝丝狠劲儿。
“奴婢说过,娘娘若是愿意,可牺牲奴婢一人。”
殿内沉默,只闻二人的呼吸声。
“不急。”
发泄完情绪,宋太妃却像是换了一个人,眼神深彻,言语笃定,闪现出步步为营的算计。
“破釜沉舟,奋力一搏,哪怕拼个鱼死网破,本宫也没怕过。只是如今,新帝恢复了对夙儿的信任,咱们若起事,容易中对方的圈套,隐后这只老狐狸,实在奸诈!”
上次的谋反事件,每每想起,她都心中发凉。
“宋肄这个月有书信到吗?”
“有,这几个月,每月一封,都是报平安的。”
“奇怪……”,宋太妃兀自低下头,眼神暗沉,喃喃道,“他向来心大,以前书信也没这么准时,为何如今这般频繁?”
琵琶亦沉了一会儿,却忽然笑了。
“想是公子怕娘娘挂念,所以才报得这么勤,奴婢看了那些信,确实是公子的亲笔,而且信中三缄其口,言语十分隐秘,丝毫不提军务,都是寻常家书,